云北

一切有为法,如梦幻泡影。
如露亦如电,应作如是观。

【鼠猫】当大风客栈变成同福客栈(十五)

第十五回 灵犀一点情关已过,同心锁开阙影相随


(改了下初吻那里大家记得看啊!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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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展堂看着南宫残花赤色的眸子,懵懂的拔出剑来。

“对,杀了这两个人,那个作者肯定就写不下去了,然后就自由了……”

佟湘玉尖叫起来:“展堂,不要!”

白展堂脸色阴郁,出手如电,封住佟湘玉的穴道。

“湘玉,对不起,我真的受不了了,我真的不行了!”

白展堂颤巍巍向床边走去,南宫残花眯眼看着佟湘玉绝望的眼神。呵呵,师姐,待障碍排除,我就好好的陪你们玩玩……

白展堂抽出剑,将剑尖指向了白玉堂的咽喉,正欲动手,忽然手腕一转,转而砍在了南宫残花手臂上!

南宫残花猝不及防被砍个正着,手臂顿时血流如注:“你……”

“不关我的事儿,这把剑好象不受我的控制,不信你瞧!”白展堂满脸无辜,又挥剑向南宫残花刺来,身子扭得麻花一样。

 “督——”

南宫残花将白展堂定住,思索片刻,一拍手:“我知道了,你潜意识里,想必还是想保护她!”

“不过很可惜,这个故事,你不是主角!”

南宫残花似乎感觉到了压力,从白展堂手中抽过剑正欲动手,忽被人劈手击在腕上,痛的一个踉跄。翻覆间巨阙已重新落回白展堂手中,南宫残花试着活动右手——已软绵绵再无法活动,就在那一击之间,白展堂已卸掉了他的关节!

 “对不起,我死不死倒无所谓,但我绝不能让你伤害湘玉!”白展堂收剑回鞘,冷笑道“忘了告诉你了,我不止会点穴和轻功——擒拿的本事,我可是打小跟我娘练起来的!”

南宫残花冷眼瞥他:“别忘了,她可是个虚构出来的人喔!”

 “我管不了那么多,反正你只要敢碰她一要毫毛,我就对你不客气!”

南宫残花额头见汗:“督——”

“别督啦,这招对我已经没用了!”白展堂直视着南宫残花的眼眸,目光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明坚定。

“我不管人生是真是假,未来是祸是福,只要湘玉在,我就在,这就是我存在的理由,什么导演、编剧、演员、制片,还有什么同人作者,一概与我无关,你可以歇啦!”

 “你以为这就能制止我吗?你太小瞧我啦……”

南宫残花嗤笑一声,剩余的左手忽的以诡秘至极的速度结起印来,还没结完,忽的浑身一僵,再动不了了。

“跟我比速度……”

白展堂顺手给佟湘玉解了穴,呸了一声:“我就小瞧你了,怎么着吧?”

南宫残花眯眼看着白展堂,不好意思,点穴只能封住我的肉体,至于精神……呵呵,这位展昭展护卫,我这就来陪你玩玩……

展昭沉在一场安静的睡梦中。

这梦,是他记忆中永远过不去的情劫,若说潘家楼初见是落棋一子,这场梦,就是整局棋的转折点,自此便是纠纠葛葛万劫不复……

展昭在遇见白玉堂前从未想过,自己会如此动情的去爱一个人,乃至情深入骨。

意识到自己这份惊世骇俗之情后,他先是震惊,后是逃避,最终还是接受,习惯,默默将心事压在心底。

没有任何人看出,甚至他自己,有时也会觉得,他自始至终都是孤独的。

展昭的接受,伴随着放弃。但说是放弃,有怎能心甘。

人非草木,更何况展昭并不是一个冷漠的人,平静温和的表象下,是滚烫的热血和心跳

于是,那场梦越来越频繁地做了起来,

那场梦,并不是梦。

那一夜,展昭被白玉堂强行拉起城小庙里大醉一场,到最后路都走不了,神智已彻底模糊,只记得哭哭笑笑,和眼中映着的一袭白衣。

但白玉堂那句话,他却万分清晰的记在心里,如刀刻斧凿的一样。

“猫儿啊,我知道你心里苦,也知道你入官场是为了什么,这些年你的所作所为,五爷都看在眼里……”

展昭伏在案上晕晕沉沉,眼眶有些发热。

“白兄,有你这些话,展某便知足了……”

白玉堂将栽倒的展昭扶起,让他靠在怀里,面上带笑。

“你这混猫,可算说了句不那么难听的话……”

展昭勉强睁开眼,白玉堂从未像此刻这样与他亲近,近到心跳就在耳畔,他看不清那人的脸,想抬起手去摸,身体却沉重而舒适,一动也动不得。

那就这样吧……永远这样才好……

白玉堂的手却抚上了他的脸。

事后展昭回想,自己醉倒在小庙的案上,脸上粘了蛛丝灰尘,白玉堂只是为他擦拭掉而已,并没有一丝其他意味。

但那时,他愣愣懵懵,心跳都要停止了。

“猫啊,咱们斗了这老些年,虽然算不上朋友,但是……也算是对彼此知根知底了。”

“其实五爷挺喜欢你的,如果你没入官场,咱们并肩策马江湖,那该多好……”

梦境似有似无,清醒前虚浮如升入半空的片刻,展昭仍能感觉白玉堂将自己背起,他趁最后一点意识搂住他脖子,露出个浅淡笑意。

如此,自然是好……

身体猛然沉重,梦境,抑或现实?

白玉堂忽的扭过头,眸中净是冷漠失望,寒冰一样扎进他心里。

“可惜,你现在只是个官府的走狗而已。”

天旋地转,展昭被粗暴的摔在地上,愕然抬头,那抹白衣消失在夜色深处,头也不回。

周围忽然一片漆黑,展昭挣扎爬起,南宫残花站在不远处玩味地看着他,微微一笑。

“久仰大名了,宋仁宗年间的御前四品护卫,展昭。”

展昭惊愕片刻,眼神变得冷冽起来。

“你是谁?”

南宫残花手中把玩笛子,笑而不答。

“比起我是谁,你这个死了几百年的人还站在这里,不是更值得惊讶吗?”

“我……死了?”

“这里不是大宋,是大明,你那位青天死了几百年了,你早就是个不应存在的人!”

南宫残花哈哈大笑“你来之前一心想救那太子是吗?可惜啊,我们的史书里,宋仁宗赵祯一生无子,由他兄弟赵允让第十三子即位,大宋就是在他手上由胜转衰,直至亡于金人之手的!”

展昭手脚冰凉,想说什么已说不出来。

梦境仍未结束,现实却已劈头盖脸砸来——这未来,他受不住。

“是因为我……我不在,所以……”

“别再安慰自己了,展护卫。”南宫残花轻轻一拍手“这些天,你也从师姐他们知道了一些过往吧?但他们隐瞒了一些事,怕你无法接受,而我,可以让你看明白!”

狂风骤起,梦境霎时幻化成实体。展昭愕然回首,周边的景物幻灭重生,脚掌再度踩在地上时,四周可不是汴梁城郊,他再熟悉不过的小庙周边?

“来吧,看看以后的你,抑或曾经的你,做了什么事情!”

秋风瑟瑟,妖风狂舞,隐约可见包拯正襟危坐于案前,然已去了官服,公孙策并四大门柱侍立左右。天昏地暗中,展昭茫茫然伫立那处,身体一动也动不得。

邪音忽起,远远的一队车马渐来,坐于轿上的乃是一白面妖道,侍立他轿旁的那人……蓝衣长剑,脸上带着诡异纹路,双目无神,除了自己又是谁?

妖道在不远处立定,朝包拯所在一指,那“展昭”躬身一礼,便毫不犹豫的,朝他们拔出了剑。

“住手!”

展昭踉跄着扑上去,身体如魂灵一样丝毫触及不到那些人,只能眼睁睁看着巨阙刺穿一个又一个他敬仰的,并肩作战的,竭力守护的人,一剑,一剑……鲜血溅了那“展昭”满身满脸,然而他毫无反应,仍行尸走肉一般杀戮不止。

“干的漂亮。”妖道缓缓开口“我会把功劳在太师那里给你记上的。

“不……这不是真的……这不是……”

那“展昭”走回轿前,膝盖一沉,重重跪伏在地。

“多谢法王。”

……

血雨翻涌中,南宫残花缓缓踱出:“史载,包拯为妖术所害,殒命于汴梁城郊……而你展昭,杀了自己所有亲朋好友,仍然活的好好的,娶妻生子,传延至今……”

展昭已说不出话来,跪在地上泪流满面。

靡靡邪音中,清越龙吟骤然撕破昏暗,白衣侠客手持画影落在面前:“我真是看走了眼!真没想到,你是这种谄媚权贵的走狗,迫害忠良忘恩负义,乃至向奸佞下跪!”

“展南侠,你的傲骨呢?”

展昭不敢看白玉堂的脸。

“我……不是,我没有……我……”

笛声自不显眼处响起,和邪音混杂一处不分彼此,展昭忽的眼前一黑,再睁眼时,白玉堂站在眼前,鲜血将一袭白衣染成鲜红。

剑穿透了他的胸膛,鲜血顺剑身蜿蜒而下,攀上手指缠绕不休。

剑柄握在自己手里。

展昭杀了白玉堂。

霎时天地碎裂,万古孤独铺天盖地压来,众叛亲离,身败名裂,背叛家国天下,亲手杀死曾经最热爱,最向往,最欣赏的知音。他背叛了侠道,亦背叛了正道,成了曾经最厌弃最鄙视的人,天下因他而昏暗无光……

一片混沌中,展昭眼前模糊,将手中巨阙架上脖颈。

怎能不,以死谢罪……

大地猛然震颤起来,展昭疑惑地睁开眼,正见虚空中划过一道白光,所到之处,混沌碎裂,惊鸿白影踏光而来!

 “你是什么鸟人,也配在他的心中胡说八道!”

南宫残花惨叫一声,捂着脑袋跌倒在地,手中笛子落地,一枚白色的什么掉在地上,滴溜溜打转。

“这是……棋子?你是白玉——”

“没错,就是你白祖宗!”

展昭仍在懵懂“白兄?你怎么……”

白玉堂劈手夺下展昭手中剑,满脸恨铁不成钢:“他说什么你都信啊?蠢猫,他是坏人,坏人!他骗你的!”

 “你怎么可能破开我的屏障!”南宫残花再不复之前的镇定“这不可能,这不可能!”

白玉堂一剑劈去:“关你屁事!”

南宫残花惨叫一声,双目鲜血淋漓,白玉堂看也不看,捏住展昭手道:“猫儿,我进入了你的意识,你心里的那些事我都知道了。”

“你……你都!?”

展昭再说不出话来,一颗心咚咚撞的快要跳出胸腔,几欲夺路而逃。

白玉堂不耐烦地扳过他肩膀:“你躲什么!”又笑道“你这猫喜欢的人是我啊,怪不得我一提阿敏你就吃醋。”

“放手!不然休怪我不客气!”

展昭惊惶失措地挣扎起来,这些年他阅历渐长,唯在这情之一字上止步不前,而今心底最隐秘的念头被心上人这样堂而皇之说出来,怎能不慌!纵他已总结出一整套对付捣乱白老鼠的方法,也没有这种情况的预案……何况他现在脑子乱糟糟根本什么都不知道……

白玉堂干脆一把将乱挣扎的猫搂进怀里,自顾自的念叨起来:“猫儿喜欢我,想和我有一段姻缘?正好,五爷我也心悦某只笨猫。”言毕,哈哈大笑“如此真好,真好!这就对了!”

展昭停下挣扎,呆呆抬起头来。

“白兄,你……你不要开这种玩笑……”

“我不是开玩笑。猫儿,我心悦你”白玉堂看着展昭的眼睛,一字一顿“这些年来,放在心尖上,时刻念着的人,其实都是你。只是我太蠢,若没这一出,还真看不清自己的心意。”

“你……你别说了……”

白玉堂当做没听见,将他抱得更紧,手臂都有些微微颤抖。

“那老道士虽然是胡说八道,但有句话还真没错——‘两情相悦’,你可还记得?”

展昭干脆把脑袋埋在白玉堂肩膀上,试图藏起羞红的脸:“我叫你别说了!”

白玉堂肩膀上一阵滚烫,不由失笑,抚摸着他后背:“薄皮猫儿,都快熟了。”

 “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!”

展昭将白玉堂一把推开,白玉堂顺他目光看去,南宫残花已经爬起来,正抖抖索索试图结印,白玉堂又是一剑斩过去:“这个妖人怎么还不死?”

展昭轻推开白玉堂,走到南宫残花面前,南宫残花眼睛已瞎,双臂亦被废,却笑起来:“这把幻梦中的剑,竟然能伤到我,我想我知道它的来路了。”

展昭什么也没说,两点星眸清明,手掐法诀运起冰心静魄咒,清蓝光泽自地面透出,南宫残花长叹一声。

 “虽不甘心,我也算是解脱了。人之将死,其言也善,劝你一句:既然都是失去,不如失去那最让你痛苦的,重新来过……”

南宫残花身影终于消失,展昭轻吁了口气,身子一软,被抽空般栽了下去。

白玉堂连忙接住他:“猫儿,你怎么样?”

展昭安静的伏在他肩头休息,眼中似有千言万语,但最终什么也没说。

幻境开始碎裂,浓重的黑和虚无的白交缠融合,他们相拥在梦中,身畔千山万水渐次掠过,倏忽是州桥的明月,倏忽成了海上惊涛,四时风月如梦似幻,刀光剑影森寒……往昔历历,痴缠种种,皆不必多说。

唯此情此时,相拥一处。

展昭看着白玉堂的眸子,微微的笑了。

“泽琰……”

白玉堂也笑了,忽阖了眼,低头蹭上展昭的唇。怀中人僵了僵,搂住他脖颈小心翼翼的回应,身躯竟也激动的微微颤抖。


白玉堂将他抱的更紧。


本应如此,早该如此,白白耽误了十年。


但也不迟,不是吗?


有道是,金风玉露一相逢,便胜却,人间无数。


更何况,他们还有许多个十年。


黑暗如温柔的河水席卷而来,如痴如醉,似梦似醒,两人漂浮相拥,感受着对方的存在,万语千言消融缠绵一吻。


至此,同心锁开,阙影相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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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未完待续)

(所以这真的是个正剧向长篇你们信了吧QwQ)

修改!忽然发现一个bug,关于那一吻的姿态问题,和身高密切相关……所以按照9475原身高是不大对的。

于是重设一下吧emm,就五爷185,猫儿175好了。

不要吐槽我猫矮,人家重轻灵。(叉出去)

哪个还是解释一下,虽然没到180,但我绝对没有弱化猫的意思啊,这个身高是我深思熟虑的。

古时候人平均身高本来就不及现代,一米七多已经算高了,加上猫儿是南方人,生的人高马大不大符合设定,再说真这样的话,赵桢可能就不封他“猫”了……

而原著里,猫儿一见五爷就被吸引过去,私以为肯定有身高的因素,所以五爷相应就高一些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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