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北

一切有为法,如梦幻泡影。
如露亦如电,应作如是观。

【同福客栈番外】当你认为的情敌是真正的cp(2)

  前文

拒绝朗诵做个人

【目录系列】鼠猫同人

-------

       展昭隐在街边茶棚之中,目光透过层层叠叠的人群,直直落在大街的那一边。


  那里有一人身着常服,头戴纱帽看不出模样来,然而,即使那人化成灰,展昭都认得出来。


  涂善果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,幸而自己提前赶来开封,一直悄悄护着敏姑娘他们,涂善派来的探子才一靠近,便被不知从何而来的袖箭封了喉。


  正因如此,今日江宁婆婆和带宝跪拦圣驾这一机会,他绝不会放过。


  涂善一双狼眼隐在黑纱下,左看右看完全找不到机会,冷哼一声,转身离去。


  展昭这才略加放松,此时,官家正从小宝手里接过一串糖圆子,目露慈爱。展昭也微笑起来,心下稍松,忽的觉察到什么,转头看去。


  茫茫人海中,那双桃花眼恰巧看过来,与他四目相对。


  如春风拂过平静的湖水。


  那日他们跃入深渊,恰好掉落河流之中,人一点事没有,手上的绳索也居然也解开了,就是掉下河时展昭没闭气,被水呛了个天昏地暗,好容易缓过来,抬起头就是白玉堂促狭的笑脸:“猫儿,你怕水啊?”


  展昭跳崖前还心平气和视死如归的和白玉堂定下来生,此刻看着白玉堂一脸幸灾乐祸,反而生起气来:你不也是个旱耗子吗,怎么还在这上蹿下跳的?


  展昭翻个白眼,朝他一拱手:“白兄,既然绳索已经解开了,展某告辞。”


  说罢从水中跃起,足尖在礁石上轻点,运起燕子三抄水踏浪而去,眨眼便没了踪迹。


  白玉堂忙去追赶,可没走两步便脚下打滑,结结实实摔在河里。这回他可没那么好运,呛了一肚子水,直咳的鼻酸喉辣,再站起时四周雾茫茫,哪里还有半点猫影?


  “臭猫,又炸毛,以前怎么没见你有那么多臭脾气……”


  抱怨归抱怨,猫还是要追的。河水急促,白玉堂上岸时已过去近一刻钟,展昭早就用燕子飞跑没影了,气的大耗子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,自行去周边小镇寻了匹马,正快马加鞭赶向京城,谁曾想又碰上了急火火往开封赶的四个哥哥……


  如此耽搁一番,白玉堂到开封竟比展昭晚了足足一天的工夫,进城后招呼都不曾打,直奔开封府而去,忽见路边人头攒动,定睛一看,竟是江宁婆婆带着小宝,拦下了圣驾。


  父子相见,即使什么也没说,皇帝心中也必有察觉。


  白玉堂心中稍定,随意在人群中一扫,熟悉的红衣身影忽的跃入眼帘。


  似是心有灵犀般,那人回过头来,正同自己四目相对。


  一个照面,一个眼神,什么都不须再说。


  白玉堂转身离去,凌厉的眼角眉梢如浸润了春风,化开一个温柔的弧度。


  片刻后人流散去,江宁婆婆带着小宝走小路返回客栈,走进某处死胡同,忽被两个面貌丑恶的打手堵住退路。涂善一身黑衣,狼眼微眯地站在旁边:“现在,你们跑不掉了。”


  江宁婆婆咬牙切齿:“涂善!你可真是阴魂不散,今天,就要你还我那奶娃子的命来!”


  涂善狞笑着一挥手,打手哇呀呀叫着抽刀便砍,忽有一红衣青年从天而降,铮铮两剑便砍断打手兵器解除武装,回手一刺,剑刃恰恰地抵在涂善颈上经脉旁,若他敢有妄动,顷刻便是命丧当场的结局。


  涂善眼睛几乎要瞪出眼眶:“是你?”


  展昭微微昂首:“我不会让你伤到他们。”


  复有白衣侠客自屋檐跃下,直来到江宁婆婆身边,哈哈一笑:“娘,你看,活的奶娃子!”


  江宁婆婆何等见识之人,一转眼便想明了其中缘由,虽乍悲乍喜之下仍有几分鼻酸,终是很快缓过来,在白玉堂肩上一锤,半气半笑:“跑哪儿去了你?”


  白玉堂心说这解释起来实在太麻烦了,干脆只是笑,又问“娘,您没受伤吧?”


  江宁婆婆刚想接着问,那边厢,展昭忽然将剑一抬,对涂善道:“涂将军,说出幕后主使之人是谁,包大人会替你开脱的。”


  涂善只是冷笑:“展昭,我不会回答你任何问题,有本事,你杀了我?”


  白玉堂闻言竟笑起来,心想这还用说吗,除了襄阳王那个老东西还有谁处心积虑搞这么大的事情,刚想开口,展昭一记眼刀甩过来,意思是现在不是剧透的时候。


  白玉堂心知肚明,奈何实在抑制不住搞事的冲动,抄手笑道:“涂善,你真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?”


  涂善:“哦?你们知道什么?”


  展昭真恨不得一脚踹翻涂善,再冲上去按住耗子尾巴,幸而江宁婆婆把话题又拉了回去,瞪着白玉堂:“你这娃儿,怎么老让人放不下心啊?”


  就是就是!展昭下意识地点了点头,忽然意识到这是同福客栈的画风,连忙调整心态,做出一副超严肃的样子。


  “娘……算我错了,你看你想的我头发都白了……”


  “去!你还没那个分量让我一夜为你急白了头!”江宁婆婆有意无意瞥了展昭一眼,又摸摸小宝的头“来,小宝,我们过去。”


  三人走到涂善跟前,展昭回头一笑:“婆婆。”


  江宁婆婆冷笑看着涂善:“很好,你们两个都没毁在这个混蛋手里,真是太好了。”


  白玉堂笑道:“娘,你不用多说,这混蛋差点害了您奶娃子和猫儿的性命,你此刻想做什么,儿子我非常清楚——”


  展昭闻言忙把剑刃往下挪了挪,下一刻,白玉堂果然一拳砸在涂善脸上!


  “白玉堂!”展昭皱眉道“你……”


  涂善脸上肿起一块乌青,仍在阴涔涔冷笑:“你这一拳,换来的可是抄家灭族!”


  不待白玉堂回应,江宁婆婆已笑起来:“我不在乎!我老婆子孑然一身,你想抄,就尽管来抄好了!”


  “娘!话不能这么说,你还有我这个奶娃子呢……”


  何等豪爽慷慨的母亲,怪道能教导出玉堂那样的英雄儿女!展昭心下感慨,也有些微的羡慕,又看向白玉堂。


  “白兄,他虽令太子和敏姑娘屡受颠簸流离之苦,我们也差点丧命在他手中,但此刻毕竟仍是朝廷命官,若过度侮辱,还是有失明智。”


  展昭这话的意思本来是叫白玉堂收着点,可也不知道这耗子是真不懂还是装傻,皱眉道:“有失明智?你是说白爷爷我打他,是不明智?可我觉得合理的很哎!毕竟……”


  “展昭!本将军可不领你的情。”涂善依然在见缝插针的找打。


  白玉堂闻言反笑,凑到展昭耳边,吹一口气:“好臊,人家都不领你的情,你还在这里扮什么理中客呢?”


  “这种贱骨头,不打白不打。”


  涂善正在想理中客是什么意思,白玉堂斗大的拳头已经直捣腰腹,打的他眼冒金星。展昭见剑刃不慎离了涂善要害处,生怕白玉堂反被暗算,逮着个空把涂善一拉,剑刃重新架在他脖颈上,方松了口气,扬声道:“白玉堂,你若再对涂将军无礼,小心我对你不客气!”


  “不客气又能怎样?你啃我啊?”


  “你——”


  白玉堂又上来打,展昭手持剑刃一格,冷冷瞪回去,他当真动了气了——这家伙,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,竟说出那样孟浪话来!


  两人拳来脚往过了几招,白玉堂被江宁婆婆拉回去,小宝犹自兴奋拍手:“打的好!五叔你接着打啊!打死那个姓涂的!”


  展昭叹口气,心说小宝这性格倒是比官家硬气多了,心想打就打吧,只是自己不能亲自动手,还得维持和涂善的表面和谐,到底还是有点遗憾的。


  幸而此时江宁婆婆扯住身边一大一小两个跃跃欲试的孩子:“行了,打够了打够了。”又对白玉堂道“你也别为难展昭,要不然回头被这混蛋参上一本,包大人不就为难了吗?”


  “说的也是。”白玉堂见干娘给出了台阶,虽然意犹未尽但也顺着下了,朝展昭一笑“猫儿,这次就便宜你了。”


  展昭亦微微一笑,道:“婆婆,展某奉有包大人之名,可否把小宝带回开封府?”


  白玉堂抢先道:“你这猫儿也忒无趣,小宝好容易回来开封,你张口闭口就开封府,我就搞不懂了,每次见你,你都要带人回开封府——告诉你,开封府我们还偏就不去……”


  “闭嘴!”江宁婆婆喝到,冲展昭一拱手“展护卫,敏姑娘那边还有些事要安排,等把事情办完,我们自会去开封府交代。江湖人一诺千金,你可信得过我?”


  展昭微笑道:“婆婆我当然信的过,只是你身边这只小白鼠,我可不敢领教。”


  “展小猫你……”


  “既然如此,包大人便在开封府恭迎婆婆大驾。”展昭打断白玉堂,朝江宁婆婆点点头。


  “好,那我们告辞了。”江宁婆婆亦点一点头,带着小宝转身离去。


  白玉堂对上展昭的眼神,心里那叫一个又气又痒,恨不得把他拽怀里好好罚上一通——对了,那夜在同福客栈立下了三罚,如今还余两次呢!


  想到这里白玉堂转怒为笑,伸出两根手指冲展昭晃晃:“猫儿,你可还记得这个?”


  展昭愣了一下,略带尴尬地别开眼神,白玉堂见状笑的愈发肆意,忽把话题一转:“猫儿,你现在把他斩了,我们就当没看见。”


  言毕哈哈大笑,将画影往空中一抛,挽个花又接住,大步离去。


  展昭明知他是故意耍帅,但见到那俊逸潇洒的背影,心头仍似被耗子尾巴刮了一下,痒酥酥的,不由暗骂自己真是没出息。


  将长剑收回鞘中,展昭看向涂善,强忍厌恶笑道:“将军,方才多有得罪。”


  涂善眯眼冷笑起来:“展昭,你刚刚可是给你们开封府,添了一个大麻烦。”


  ……


  江宁一行三人回到客栈时,其他四鼠已经与兰敏,梁喜等人汇合多时了,兰敏早先以为展白二人早已命丧黄泉,得知他们都没事,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了地。待见到白玉堂和小宝,江宁一齐归来,更是激动不已,寒暄片刻又问白玉堂:“展大人如何了?可有受伤吗?”


  白玉堂哈哈一笑:“有我在,那只猫还能出事?”


  “太好了……太好了!两位心怀侠义之士,本不该如此下场!”


  兰敏喜极而泣,白玉堂在一边听着,心中暗暗不爽。他自然知晓兰敏的心思——可这猫是五爷的,她瞎掺合个什么劲!


  不行,得让这小女子断了心思。白玉堂咳嗽一声:“他只是公事公办,你这么感激他,他自己都会不自在的!”


  “胡说八道!”


  江宁婆婆看白玉堂神色,提到展昭时,得意中带着几分温柔,不由暗自惊奇,他二人先前一直不对付,经了这一遭,怎么关系好成这样了?


  她忽的想起什么:“我有个事搞不清,这捆龙索又叫同心锁,两个人同心的时候自然会解开。没成想你们这么快就解了。告诉我,你们什么时候解的?”


  白玉堂一愣,犹豫半晌,道:“娘,这是我和猫儿的一个秘密,时机到了,自然会告诉你。”


  江宁婆婆笑道:“我才懒得听这些!反正你们两个冤家已经同心了,老婆子目的达到了,就随你们去吧!”


  白玉堂笑的开心:“多亏了娘,有这一霎那的同心,我二人以后也少不了同心,定让您老人家满意。”


  说到“同心”二字时,白玉堂特意瞟着兰敏,见她不自在的转过头去,心想,她大概是明白了。


  却不知蒋平正皱着眉悄悄打量他,想问什么却强行忍住了。


  五弟和展小猫关系什么时候那么好了?他们不是死对头吗?


  当夜,五鼠兄弟与江宁一行虽久别重逢,有一肚子的话要说,因明日要去祭拜兰妃,故不曾饮酒,欢聚后便各回各屋,早早歇下了。


  白玉堂向来喜欢独睡,并未和其他兄弟住在一起,眼看时辰不早,正欲熄灯,忽察觉到有什么不对——然而只嗤笑一声,竟是毫不在意,自顾自脱衣盥洗,倚在床头闭目养神,连日常不曾离手的画影都大咧咧放在桌子上。


  窗外那人见他竟当没发觉,倒也不急,抽出把小刀插入窗缝中轻轻一拨,插销便脱开来,轻轻跃入房中,把门窗检查关好后看向床上装睡的人,面上带笑。


  白玉堂抬眼瞥他,俊逸华美的面容在烛光照耀中愈发耀眼。


  “猫大人,什么时候改行做起这溜窗撬锁的买卖了?倒像只采花猫,好端端惹得白爷睡不着觉。”


  展昭笑了笑,坐到床边:“展某究竟为何而来,白兄十分清楚。”


  “哦?猫儿莫不是记了仇,特地来啃我……”


  白玉堂凑到展昭耳边,轻吹一口气


  “还是说,猫大人以身作则,来领罚了?”


评论(18)

热度(200)

  1. 共5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